“恭敬不如从命。”聂沛涵再次举杯饮尽。随即他又垂首沉吟,再对原歧道,“小王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原歧做了个“请”的手势:“慕王但说无妨。”
聂沛涵这才幽幽笑道:“小王欲在圣上寿宴当日去看美人。午间先赏黎都城内旖旎曼妙,晚间再观序央宫中恢宏歌舞。一私宴,一国宴,二者皆是北熙之最,倘能一日之内接连赏遍,个中风情定会让小王记忆深刻,终生不忘。”
聂沛涵嘴角噙笑,再问臣暄:“世子认为这主意如何?”
臣暄迟疑片刻,正待开口,原歧却已拊掌大笑:“慕王此计甚妙!一日之内览遍北熙两处风采,个中滋味对比鲜明,定能教诸位使者印象深刻。”他转首再看臣暄,道,“世子可听清楚了?倘无异议,那便依慕王所言吧!”
臣暄只得称是。
这一席接风小宴便在北熙与南熙的笑里藏刀之中就此结束。待安顿了聂沛涵等人,臣暄立时变了脸色:“聂沛涵假公济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