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望着他,察看他脸上幸福的迹象。他红光满面,激情洋溢。
“相信我吧,简,”他说,“把压在你心头的一切负担都交给我,让你宽下心来。你怕什么呢?——怕我将来成不了一个好丈夫?”
“这是我根本没有想到过的念头。”
“是不是对你就要进入的新天地,就要去过的新生活感到害怕了?”
“不是。”
“你把我弄糊涂了,简,你那忧伤无畏的眼神和口气,使我感到困惑和痛苦。我需要你的解释。”
“好吧,先生,那就请听着。你昨天晚上没在家对吗?”
“是的。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刚才暗示过我,我不在家时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件没什么了不起的事。不过,总而言之,它让你感到不安了。讲给我听听,究竟是什么事。也许是费尔法克斯太太说了什么了?还是你听到仆人们在谈论什么?——使你那敏感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
“不是的,先生。”这时候时钟打响了十二点——我等到小钟清脆的声音和大钟重浊的回响停止,才接着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