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偶尔也会发脾气。
如此两看相厌的局面,而他们……却是无声无息的在一起面对了这么多年。
帝洁姗记得,她二十岁的时候就到皇甫沛宁身边,如今……六年光阴,在这六年里,她最大的感受就是痛苦。
“可以,不去吗?”
皇甫沛宁忽然放低的一句话,让帝洁姗手中的画笔一顿。
在皇甫沛宁心里,每次看到她,她都是在画画,一睁眼就是她的画,不停的画不停的画,他都不晓得她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灵感。
“这些年,这是我唯一仅存的属于自己的,你也要剥夺?”
“……”
她的话,依旧平静,完全听不出是一个被囚禁到极致的女人说出来的平静。
她也说的也是实话,这些年在皇甫沛宁身边,她活的并没有自我,因为对他的亏欠,他要求的她几乎都放下了。
唯一,画……是她的梦想,或者说,是她的生活。
“剥夺?你认为我剥夺了你的自由?”
“我没这样说,是我自愿的。”
“你最好是这样想。”
这样想吗?看着怒气腾腾的皇甫沛宁,每次看到她,他大概都恨不得掐死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