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亲爱的,你在这儿比进戏院好多啦,我劝你还是把这个差使干下去吧!”
哀络绮思是由她的知心朋友皮克西渥坐着车送来的,她浓装艳服,因为要赴歌剧院的红角儿玛丽哀德的晚会。二楼的房客,从前在圣·特尼街开绣作铺的夏波罗先生,带着太太和女儿,刚从滑稽剧院回来,在楼梯上遇到这样漂亮的装束这样漂亮的人物,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位是谁呀,西卜太太?”夏波罗太太问。
“是个贱货!……你只要花四十铜子,就可以看到她每天晚上光着身子跳舞……”看门女人咬着房客的耳朵回答。
“维多莉,你让太太先走!”夏波罗太太吩咐女儿。
哀络绮思完全明白做母亲的这样大惊小怪的叫嚷是什么意思,便回过头来说:
“太太,你家小姐难道比艾绒还容易着火,你怕她一碰到我就会烧起来吗?……”
哀络绮思笑盈盈的对夏波罗先生飞了一眼。
“嗯,不错,她下了台倒真漂亮!”夏波罗先生说着,站在了楼梯台上。
夏波罗太太把丈夫使劲拧了一把,使他痛得直叫,顺手把他拉进了屋子。
“哼!”哀络绮思说,“这里的三楼简直像五楼一样。”
“小姐可是爬高爬惯的呢。”西卜女人一边说一边替她开门。
哀络绮思走进卧房,看见可怜的音乐家躺着,瘦削的脸上血色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