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心上蓦地感觉到一阵剧痛。
匈奴那里到底有怎样的遭遇,赵安生到底遭了多少罪,这些除了他自己旁人根本无从了解。
不管前路如何。
现在她只剩下对命运无力地嗟叹。
第二天前太子的棺椁被风光大葬。
生前哪管身后名。
人没了就是一了百了。
他生前是太子,尽管棺材里头躺的不是梁毓本人,但占了个太子名头,就得按照皇家规制大操大办。
选址下葬,修建陵墓,这一切都来的兵荒马乱。
直到下葬之后的白喜吃完,连希才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他隔着人群眼睛瞄着贺良玉的方向。
贺良玉若有所感似的回头,两道视线一撞到一起又立马分开。
连希捧着饭碗乐的傻不兮兮的。
阎永铮提醒他道:“连大人,现在是丧仪期间,你还是笑的别这么开心。”
“我笑了吗?”连希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真的在咧嘴笑,“有那么明显吗?”
一旁的马栋听见了,拿眼睛瞥他,“你还想要多明显,后槽牙都看见了,你嘴巴再长大点就看见胃了。”
连希被马栋凉飕飕地嘲讽,弄得有些不太高兴,“我看见我家贺将军了,高兴些有什么不对吗?”
“也是,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就要娶娘子了,你这个没人搭理的光棍哪能明白其中甜蜜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