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兴忙不迭地道歉。
回到家，姜蔓芬已坐在餐桌上等着了。菜冒着热气，看来刚做好没多久。
“怎么样？”姜蔓芬问道。
“什么怎么样？”陈富兴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肯定是找人了。”姜蔓芬边说边把盛满的碗递给他。
“找了。”陈富兴接过饭，气呼呼地说，“可人家不愿搭理我。”
“我早猜到了。”姜蔓芬扒了一口饭，嘴里鼓鼓的，嘟囔着说，“换着我我也不愿搭理你，这不是给人家找事做嘛，指不定在背后骂你呢。”
“阿，阿嚏！”这时，陈富兴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幸好他及时把脸扭到一边去，不然嘴里的那口饭就喷在桌子上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的是不是，他们肯定在骂你了。”
“让他们骂吧，人在做天在看，凡事凭良心。”
“良心？”姜蔓芬笑出了声，“现在谁还讲良心呀，有钱就是大爷，没钱有良心有啥用？”
陈富兴无力地叹息一声。
“他们不搭理你也好，你想想看，那么大的一块地，肥龙能包给别人喂猪，肯定上下打点了，人家可不是以前送煤气的肥龙了，现在是哪里都吃得开，没人搭理你也好，免得惹祸上身。”姜蔓芬门牙松动了，吃东西全靠后边的大牙，一嘴的饭菜让她不敢把嘴张大。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发音含糊不清。陈富兴听清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