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奇早期作品是困于陷阱,那么史崔特的故事,基于一位名叫艾尔文史崔特的瘸腿老农民驾着一辆剪草机横跨美国平原探访亲弟的真实事件所改变的电影,又是在说什么?这个节奏缓慢的故事难道暗示了对侵犯的自我摒弃,而转向忠贞于道德立场的率真?片名无疑是对前作的参照:正直的故事,是对橡皮头到妖夜慌踪的‘背离’. 但!如果林奇此片的正直男主其实比前作中那些怪诞角色更具颠覆感呢?如果在我们这个后现代世界中,坚守道德承担即被视作不可理喻落伍时代,那史崔特不才是真正的异类?”……齐泽克的解读固然提供了一种剧析视角,但回归影片实境,你真有感受到史崔特相对途中遭遇的各色人等算个异类吗?离家女孩被寓言感动,中年男子提议开车送他,与车队年轻人夜谈人. 邮差讲到灵魂摄影的故事:丧偶的母亲在儿子上战场前去相馆照了张二人合影. 几天后,照片还未做好,儿子已经牺牲. 悲伤过度的母亲忘记去取照片并搬离了那座城市. 多年后,母亲想送友人一张自己的肖像. 新照出的照片上不光有当时的她,还有当年的儿子. 灵魂摄影中母亲的实象的负片,即是父子关系所指涉的那些无法在自身和此生所解决的问题,及因此而生的把自己和下一代的宿命绑在一起的使命感. 促成这部影片的恰好也是三对父子:电影里亚历山大和小男孩,电影外的伯格曼父子,以及直到影片最后才出现的塔可夫斯基那句“献给我的儿子. ”在生命的最后,塔可夫斯基选择把希望放在自己看不到的时间里,让信仰通过自我献祭的形式,保留在未来重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