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南尼莫莱蒂这样的无神论者在梵蒂冈实拍,可见教廷为了恢复在公众中的形象与沟通能力,还真挺宽容. 最讽刺的莫过于教皇真人在与不在对信徒来说其实没多大区别,他们只需要的是自己心中的教皇在就行,一个精神傀儡可以服务千万信众,唯有压抑束缚了自己. 老人政治氛围,干脆被导演直接还原为了一个养老院,如果没有权力的联系,他们的行为和一群参加聚会的老人无甚区别,而既然如此,给予他们的权力与荣耀是否对信徒真有实际意义?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最惬意的教职还是红衣枢机主教,既拥有了一个国家级别大教区信众的足够权力与荣耀,又没有教皇那样高处不胜寒的巨大压力与责任. 而对于身份是教皇,而身体与心理实际是步入了人生暮年一个老人而言,除了万众膜拜的那些早已没有兴奋感的虚荣,面对将一直到死的压力与责任,确实不是普通人容易承担的“在高墙与鸡蛋之间,我永远站在鸡蛋一边. ”对人的关怀是每一种表达形式存在的根本,尤其是对那些被忽视的、被侵害的人群的关照、体察、呈现、反思,这也是这部电影的价值所在. 八九十年代是香港电影的黄金期,那个时代里香港电影的主要任务是教影院里的观众如何“遗忘”(现实),但仍然有一些电影人在做着反向的努力,帮助观众“想起”、“发现”(现实). 人是柔弱又蠢笨的生物,自私、残忍,我们总是对世界充满了各种想当然的理解,我们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如此分明,以至于有了“正常人”与“精神病人”这两个互斥的世界;而且两个世界之间只存在一条单向通道,即从正常人成为精神病人只需要一瞬间,而从精神病人的世界回到正常人的世界则唯有借用死亡的力量. 医学上从精神病人到正常人的通道是打开的,虽然狭窄,但我们将它堵死了,我们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