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声的伴奏下,响起了苍老浑厚的歌声:
山桃花开得很美丽,
成群的鹦鹉压弯了树枝。
姑娘你是否愿跟我去?
那里是春光明媚的净地。
“唱歌的是谁呀?”阿旺嘉措怀着敬慕探问。
“名叫次旦堆古[5],是个热巴[6],也是邦古[7],怪可怜的。”
“诗、音乐,怎么和不幸、乞讨连在一起了呢?”阿旺嘉措愤愤不平地自语道。
琴声和歌声都断了。
“明天,你能再出来吗?”仁增汪姆担心姨母就要回来了,只好另外约一个见面的时间。
“能。”阿旺嘉措不假思索地说。
“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好吗?”
“当然好。除了寺院,哪里都好。”
“谁去你的寺院?”仁增汪姆扭动了一下身子。
“你说吧,去什么地方?”
“你没听见老热巴的歌吗?”
“山桃花盛开的地方?”
“对,南面的山谷。”
“行,什么时间?”
“中午。”仁增汪姆说着,端起半盆清水,走到店门外,左右望了望,见没有姨母的身影,假装着泼脏水,回头招呼阿旺嘉措,“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