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花交完钱回来,医生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毕,护士给刘国强扎着针。
“舅妈,你回家一趟,把我昨晚上炖的鸡汤带过来,医生说舅舅退烧就能醒。”应淑继续支开她。
“哎呀!我怎么把鸡汤给忘了,还是你想的周道!我这就回家拿!”
“波波涛涛都没吃饭呢,舅妈,别忘了给他们做完饭再过来。”
周春花没有丝毫怀疑,骑上车风风火火地又赶回了家。
这来回两趟,再加上照顾刘波刘涛,少说也得花两个小时。而刘国强挂的这瓶抗生素是二百五十毫升的,按现在的滴速得花上俩小时。
应淑看了眼滴壶,伸手把调节器放到了最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国强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抗生素输完,他的烧就控制住了,降到了三十七度八,可却仍然昏迷着没有醒。
护士来给他换上营养针,顺便把私自乱调滴速的应淑给训了一顿。
应淑一边低着头听训,一边在心里叹气。
要是周春花回来他还是没有醒,那就再找机会追问吧……不管怎么样,他伤也受了,钱也拿了回来,再想刨根问底也不必急于一时。
应淑心下拿准了主意,便不那么焦急了。
她诺诺应声,诚恳认错才送走了护士,一转身,刘国强正在看她笑话,在那乐得直笑呢!
刹那间,应淑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