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毒蛇!他怎么就能……”彬来书记话说一半,止住了,目光困惑地盯在金子杨脸上,这是他很少有的一次困惑,金子杨跟刘名俭越发感到这案的棘手,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说话。
“没办法,蛇不钻无孔的洞,收网吧。”过了半天,彬来书记沉沉道。说完,又补充一句:“我一直希望他们能自守,能向组织主动检讨,可惜啊,这两个人,滑得太远了。”彬来书记脸上滑过一道暗,看得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他不愿看到的。
“是他们太过贪婪,利欲熏心。”刘名俭道。
“这样的同志,不挽救也罢。”彬来书记目光望着远处,像是极不情愿地又说了一句。
商量完葛陶二人,金子杨吃不准地又问:“培明同志呢,是不是也……”
彬来书记果断地摆摆手:“他的情况不同,对他,我还是寄予希望。再等等吧,多给他一点时间。”
金子杨跟刘名俭揣着浓浓的心事出来了。对将要打响的这场反腐战役,两人心中居然没有丝毫的痛快感,毕竟,同志中间出现这样的腐化堕落者,是件令人很沉痛的事。两人沉默着走出省委大院,上车地一瞬,刘名俭忽然说:“春江彩陶案可能另有其人,这事我们冤枉培明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