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杜梨擦完脚,胡大刚也没多耽搁,拿来一双鞋给她穿上,便又提一桶水进来把浴池清理干净,转身出了院子,朝田畈里走去了。
“真是个榆木脑袋,笨死算了。”
这边杜梨站在屋门口骂着,心里却还是泛起一丝甜甜的味道。
想起自己这双脚刚才还被胡大刚像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她脸上的温度便又慢慢变热。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明明看上去那么木讷,做这种事的时候竟表现得这么理所当然,叫人羞也不是恼不是。
被这种甜蜜又羞涩的心情一扰,她脚上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见胡大刚已经消失在塘埂外,转身到灶屋里开始忙活午饭了。
那厢,胡大刚给杜梨洗完脚便又回了田畈,一路上自然又引来不少或羡艳或鄙夷的目光。
但胡大刚一概不理,只目不斜视地回到自家田里朝正在插秧的程兴旺点了点头,便闷头插起秧来。
“弟妹没事吧?伤得重不重?”
程兴旺自然不比那些看热闹的。他早就看出胡大刚对杜梨上心得紧,平日看杜梨的目光中也总会流露出些宠溺的神色,一看就知道是个疼媳妇儿的男人。
“无事。”
胡大刚头也不抬地淡声答着,手上插秧的动作也没停。他的身形比程兴旺还要高壮,动作也更麻利有力,不一会儿便赶上了之前落下去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