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愣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阮朗也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了,低声道,“姐,算了吧,放下过去,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合约已经签了,你这时候让我毁约,还要付违约金,碍着姐夫的面子,也许左总不会追究,但是,这不是更给姐夫添麻烦吗?”
阮流筝脑子一片混乱,耳边响起很久以前的对话:“流筝,你想继续上学是吗?”
“是的。”
“去吧,这钱你拿着,在你没有工作之前可以先周转。”
“不用。”
“流筝,钱的确是个庸俗的东西,可是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我,害你中断了学业,现在让我还上,我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阮流筝记得,那一刻,一滴眼泪滚落下来,烫得她心口灼烧般地痛。
阮朗并不清楚,离婚,她没有从他那里再拿一毛钱,这六年,她过得很辛苦。
四年婚姻,在他那里,两个字概括:一欠,一还。而在她这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爱。
她是真的爱过,如果她拿了他的钱,她将自己付出一切去努力的感情置之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