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意思了,宋侍郎所画除了宅邸之外,其他都是错的。”顾洛雪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宋侍郎一时兴起随意作画,还是另有所指呢?”
秦无衣沉思片刻,喃喃自语道:“宋开祺因为山河社稷图的事烦忧,知道此物非但会找来杀身之祸而且还会危及妻小,如此彷徨惊恐之际,他不该有心思作画才对,除非,除非这幅画他非画不可。”
“你意思是说,宋侍郎想通过此画传递什么?”羽生白哉眉头一皱。
“极有可能。”秦无衣点点头,“宋开祺留下这幅画应该是未雨绸缪,万一自己有什么不测,这幅画早晚都会被乐阳公主看见,外人看不出画中破绽但乐阳却可以,由此可见此画是宋开祺专门留给乐阳公主的。”
“画中除了金陵赏雪图这五字外,宋侍郎并无留下其他文字,如若画中真暗藏玄机,宋侍郎也该有提示才对。”聂牧谣重新参看画作,视线落在亭中对坐的两人上,“宋侍郎抬手所指的是什么?”
顾洛雪埋头看了一眼:“好像是在指岸边的渔船。”
羽生白哉摇头:“按乐阳公主所说,柳林和渔船都不该出现在玄武湖边,宋侍郎指着分明不存在的东西干嘛?”
“不是渔船。”秦无衣指头停在画中一处地方,“宋开祺和渔船之间还有这个。”
“礁石?”乐阳神色疑惑,仔细回想一遍,摇头确定说道,“也没有,玄武湖中虽有假山连桥,但湖心并没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