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来这些年我爸就将磨盘当做亲传弟子对待,把自己会的,都毫无保留地教给磨盘。
磨盘也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他并不贪心,学得也勤奋,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着我爸,叫着叫着我爸就成了比他妈还亲的人。
也是这个原因,导致我爸这几年总是时不时担心我会不会吃醋,以后他老了我会不会亏待他的小徒弟。
时常忧忡我和磨盘会不会像别的同行那样,同门师姐弟窝里斗。
在我看来,我爸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杞人忧天,毕竟他那个铺子……除了是祖传的有纪念意义,也没啥值钱的地方。
磨盘替我孝敬我爸,我不用听老头隔三差五没完没了的念叨,我开心都来不及。
“这药是给我喝的?”我望着乌黑的中药头疼:“能……不喝吗?”
我问了句废话。
磨盘美滋滋地收了红包正儿八经摇头:“不行!师父说了,让我亲眼盯着你喝完才能回去!”
“还真给我抓药了。”我几度凑近碗口,都被那股子苦味熏了回来,欲哭无泪地捧着碗问:“这是啥药啊!怎么比以前的味都怪……”
磨盘砸吧砸吧嘴:“的确很怪,不过是老中医开的,你尽管喝就行,师父说了,补气养生的!百利无一害。”
“我爸就喜欢小题大做。”来自爸爸的关怀,父爱如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