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你的案子?今天早上我也见到那张脸皮了。”晚上的时候,岑旷和叶空山在衙门里碰头了,叶空山发问说。
“还不错,找到了一些线索。”岑旷把她这两天调查的结果向叶空山择要讲述了一下。叶空山闭上眼睛,把岑旷所讲述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缓缓地点点头:“到目前为止,大致上是没什么错的。”
“什么叫‘大致上是没什么错’?”岑旷问。
“我的意思是说,从常规思路上来讲,你的推断的确是符合一般人的思维模式的,”叶空山说,“两人发生了争吵,可能意味着某些重要的谈判破裂了,那个歪鼻子男人对上官云帆恨之入骨,决意要报复他。他知道上官云帆最爱的人是花如烟,于是就杀害了花如烟,用花如烟的脸皮把上官云帆吓疯,或者说气疯。”
“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岑旷说,“我觉得是可以说得通的。”
“除了一点,”叶空山说,“那张剥下来的脸皮。”
“那张脸怎么了?”岑旷不解。
叶空山有些阴森地龇牙一笑:“关键就在于,为什么他要费劲剥下那张脸皮?要知道,把一张脸皮完完整整地剥下来可是个技术活,不但花费时间,而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损坏。但这个凶犯就在妓院里耐心细致地把整张脸皮一丝不苟地剥了下来,更重要的是,他还用了昂贵的水晶瓶来装。我打听过,光是那个水晶瓶,就值上百金铢呢。如果只是单纯报复,至于费那么大的力气吗?把人头砍下来送过去不就行了吗?砍头可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