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会办道:“什么景呀?是科学的景么?不是呀!兄弟去过英吉利的伦敦,法兰西的巴黎,还有别国的许多地方,都没见过这么不科学的景!要科学,要进取,必得先修路,今日修白灰路,明日修士敏土路,后日就修铁路,惟此方可兴我石城,强我民国。这……这和王督办走不走车无关。王督办走不走车,路都要修。”
汤会长又道:“就……就算修吧,也……也得慢慢来嘛,总不能说风就是雨呀,是……是不是咱们再从长计议?”
金会办把手枪甩到了桌面上,厉声道:“不要议了,中国的事就是议来议去议糟的!南北议和,议了多少年,和了么?没有!兄弟办事就喜欢爽快,当年兄弟四处发动革命就凭的这风火一团的劲,今儿个,还得这么着!谁敢违抗,一律军法从事!”
汤会长不敢再言声了。
金会办又叹着气说:“你们这些人呀,真是不懂道理,和你们商量,你们就耍刁,明明是好事,偏就不愿办!”
这当儿,开绸店的白老板站了起来,哆哆嗦嗦道:“这……这是好事,谁不想办呢?谁又……又不想科……科学呢?只……只不知金会办和……和咱王督办想过没?修了路,走了车,这……这一城的轿子可咋办?四五千轿夫还指啥吃呀?”
金会办点点头:“这话问的好。四五千轿夫的生计确是问题。对此,兄弟已想过了,年轻的,可以到我们王督办军中当兵吃粮,年岁大的,就去拉东洋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