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觉得,他怀疑谁了?”长春问道。
“我问你,如果采月不去和亲,孝如是不是去定了?”清河问道。
长春点头:“那自然是的,但是,这断不可能是尚贵嫔自己安排的啊?”
“皇上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尚贵嫔把孝如送上花轿的,但是,皇上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尚贵嫔欺骗了采月,采月才上了花轿的,如果采月出了城之后,后悔了,闹了起来,最终不能去和亲,那么,又将是谁要去?”
“孝如啊!”长春道。
“但是,那个时候孝如已经提前离开了皇宫,如果采月临时反悔,谁去?”
长春顿时明白了,“星阑!”
“没错,这些事情,当时虽然分辨不清楚,但是事后回想,皇上必定是这样想的,因为孝如提前离宫,宫中除你和星阑是待嫁年纪之外,再无其他公主,你是镇国公主,断不能去北漠的,那么,就剩下星阑了,皇上会认为,戚贵妃和戚相也想到这一层去了,所以,才会协助淮南王李代桃僵,以绝后患。”
长春听了清河的分析,便道:“所以说,父皇早就对戚贵妃不满了?”
“是心存怀疑,但是这个事情他不会去求证,因为对他而言,那是戚贵妃的小心思,是为了星阑着想的小心思,星阑同时是他的女儿,所以在孝如被嫁到北漠去之后,他若是再去追究这件事情,便等同再伤了他和星阑的父女情分,他追究虽能得到一个真相,可对他而言是得不偿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