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巴勃罗枪毙民防军的时候,我是很激动的,”比拉尔说,“那么干其实很可怕,但是我觉得,如果非得那么干的话,也只能如此了,其实也不能以残忍而论。杀人,这么长时间以来,人家都明白,杀人是件不好的事情,但是为了夺取胜利,为了共和国,很多时候杀人是不可避免的。
“当巴勃罗让人堵住广场,让人们排成两列队伍的时候,我是很佩服他的,而且我很能理解他的本意,虽然我觉得这样做有些过于理想化,但是,如果一定要这样做,就应该高调行事。法西斯分子理所应当是由人民群众来处决,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全镇的人都参与其中,我愿意和大家一起分担内疚与担忧,就像在我们夺下镇子后,所有人都希望和我们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一样。但是,人们干掉堂吉列尔莫的行为,让我觉得惭愧与羞耻,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补充进队伍中的那些醉汉和流氓无赖,还有那些和我一样因为惭愧与羞愧的人们,用离开队伍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抗议,当时的我很希望能够和那两列队伍中的人彻底脱离关系,所以我离开了广场,在一处有树荫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有两个农民也走了过来,他们边走边在交谈着。其中一个看到我后,说:‘怎么啦,比拉尔?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