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们严肃对待在我与你之间的思考,那么仅将我们的思想投向为思想所塑造的思想的它物是不够的。我们也应运用这种思想,恰好这样的运用,在生活中朝向他人,他人不是被思想塑造而是具体呈现于我们面前。我们应该具体朝向他具体的生活,而不应该朝向另一个思想者的生活。关于思想者,除了他的思想外我们期望一无所知,即使他人是一个思想者,也应该朝向超越他思想的具体生活——更应该朝向他个人,思想的活动必然属于他个人。
思想活动何时将忍受、涵盖、涉及面对我们的活生生的人们的出现?思想的辩证法何时将成为对话,成为严格依据思想术语的、与此在之人进行的一次不动感情亦不轻松的对话?
爱神
希腊人区分一种强有力的、创世的爱神和轻柔的、心灵之中的爱神;也区分了神圣的与世俗的爱神。这两种区分于我而言似乎都未涉及绝对的区分。因为世界产生的欲望之神,雅各布·格林进入灵魂的世界,并以专横恶魔般的方式完成了宇宙起源的工作,就像为存在物授粉的中介:他是伟大的、为心理机制起源而授粉的蝴蝶。潘多莫斯神(假设他是一个真正的爱神,不是厚颜无耻地装作更高级爱神的普里阿婆斯),只需振动羽翼即可在身体的游戏中揭示原初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