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家属都搬楼了。租出去一部分”,一把手无奈讲,“外地来的还好办点。当地亲属啥的可不好对付。收也收不上来,水电气全供应了,派出所啥的哪个也惹不起,不找茬儿就高香了。”
副局长笑笑,回头又指指一处平房,“听说以前,文革时有个戏剧家还住过那里呢。”公司陪同的齐点头,“好像就在那边。”有人指指画画的。井生望远看去,斑斑驳驳的,红砖峥嵘。
最后来到职工食堂。检查完毕,中午在此用餐。不大的一间招待餐厅里,摆了两桌,有些满当。
井生和司机,本部室的乔、陈主任,管绿化的小郑--郑明辉,还有公司陪着的科长等,在旁边一桌。招呼消停了,开起饭来。
“整点白的呗。”领导桌上热闹,一把手打哈哈,“好容易有机会表现了。穷乡僻壤的俺们,离局里又远,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阳光雨露也得多撒点吗。”大家笑了。副局长摆摆手,笑了笑。新处长指指一把手,“你小子啊,净瞎咧咧。”
“局长从不喝白的。健康最要紧了”,卫生处长紧笑了,眉眼鼻子又挤到一起了。一旁的科长笑着点头补充,“一直这样,多少年了”,大白脸上,几颗麻子一跳一跳的。
菜陆续摆上来。菜蔬新鲜,扒鸡的也不错。边说边聊,宾主尽欢。“我刚来时,吓一跳”,新处长的声音,带点尾音儿,“起初想不就个生活吗,还比得了生产。好家伙几天下来,我一看,吃喝拉撒的从生到死,几乎全包圆了。”说时指指刘大处长,“就少你医院,计划生育,防病打针了。”卫生处长直点头,鸡脖子卡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