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口竟是将一碗银耳羹全部吃下了肚。
吃完他用清茶漱了漱口,再用管事递上来的帕子擦了嘴。
“第一次做,你算是做得很不错了。”他昧着良心尽说瞎话。
莲艾抿着唇笑了笑:“糕里我加了山药,羹里也有枸杞,这都是明目的,我特意问了方姑娘的。”
方媛年前与赫连秋风订了亲,再过一年半载莲艾就要改口叫大嫂了,都是一家人,方媛之前又幸得他相救,与他关系便十分亲厚。
方家是做药材生意的,隔三差五莲艾就能收到方媛寄来的一大堆名贵药材。莲艾自身对这些补药不怎么热衷,倒是问梁太医要了些明目的方子,让厨房隔三差五就熬给步年喝。
步年虽然不惧苦药,可每天一碗喝下去,也觉得自己从外苦到了里,走哪儿都像个药罐子。这么喝了一个月,他闹了脾气,再也不愿碰了。他这个样子,就连莲艾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不再逼他。
莲艾这几年,心里最是记挂步年一双眼睛,不求恢复如初,只求不再恶化。
上回他在箭道练弩,步年甚至没法知道他有没有射中靶心,太远的事物,尤其是静止的,对方便难以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