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仙尊的话让林染陷入了绝望，此刻她才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全数被抽走了，她瘫软在地，浑身透出的是绝望的气息。
宋念死了，那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死的为什么不是你和瑶织，偏偏是我的儿子？”林染将空洞的眼神挪到了东华帝君身上，“你们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呢？你们……你们的手上沾染了那么多的鲜血，午夜梦回的时候，难道不会恐惧吗？”
“阿染，事已至此，纵然东华与瑶织都身归混沌，阿念也不会回来。逝者逝矣，你……”
“十年前，只要他一句话，我的儿子就不会死。”林染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一个大洞，凛冽的寒风不停的往里头灌，怎么也不愿意停歇，“他能亲手送我上诛仙台，亲手将我当做药引送往魔界，眼睁睁看着瑶织害阿念却无动于衷，末了竟舍不得瑶织受丝毫的伤害。浮玉仙尊，我林染无论是做妖魔也好，还是做普通人也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从未主动害过人，为什么我要经历丧子之痛，不断惨死的酷刑？”
浮玉仙尊无法回答，东华帝君也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