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听闻后不为所动,冷冷问道:“那国师又是如何所想?”
“贫道只想匡扶社稷为陛下与太后敬忠,一时愚昧被小人利用,触怒太后圣威还浑然不知,所以今日才前来求太后赐罪。”
武则天面无表情:“你确定取走镇妖符咒的人是韦玄贞。”
“千真万确,贫道可用项上人头担保。”
“韦玄贞此举有何用意?”
“妖案愈烈愈对朝局不利,也对太后不利,贫道斗胆推测,韦刺史是想借妖案诋毁太后威信,韦刺史是外戚,想要获得更大的权势就得逼太后还政,倘若太后因为妖案失德,韦刺史便,便……”
“便能逼本宫退居幕后,不再过问朝政。”
蓬锦头埋的更低,战战兢兢道:“贫道妄自揣摩之言,如若触怒太后贫道罪该万死。”
“国师受陛下恩赏,倘若真如同国师所言,韦玄贞得逞也对国师百利而无一害。”武则天意味深长问道,“为何国师要向本宫说起此事?国师怕本宫治罪难道就不怕陛下问罪?”
“贫道保的是社稷,此事上贫道问心无愧,可能稳定朝局的人,在贫道看来惟有太后。”蓬锦声色诚恳。
武则天沉声问道:“你出言逆君,可知是不敬之罪,按律当诛!”
“贫道当然知道,从贫道跪在此地的那刻起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太后能安然无恙,贫道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