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的《登月》重写成1985年的《最后的月亮》,同一主题的变奏。
1975年的《青铜时代》重写成1985年的《青铜时代》,一篇败笔。
1976年的《清明祭》重写成1979年的《清明祭》,掩饰了彷徨,但是掩饰不住怯懦。
只有1976年的《黑陶罐里清莹的希望》,一直在我的口中回响。
一些没有在火中成烟成灰的词语,化石一样重现在我90年代的随笔中。
在自然博物馆,我看见过用石膏镶嵌化石还原的恐龙。我能不能够也用今天的词语镶嵌昨天的词语化石还原,但是还原什么?
我知道恐龙是史前巨兽。高僧才有舍利子。我也有词语化石?允许我在修辞上假装狂傲一次。
1967 我悲怆地望着我们这一代人
Печально я гляжу на наше поколенье
Печально я гляжу на наше поколенье!
Его грядущее — иль пусто, иль темно.
Меж тем, под бременем познанья и сомненья,
В бездействии состарится оно.
М.Ю.Лермонтов《Дума》
我悲怆地望着我们这一代人
虽然没有一个人转身回望我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