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猊的举动,看台上的白徵明顿时凝固住了,就像一尊石像。厘於期的眼神则已经深入到白甲人的身边,只要再靠近一点儿,就可以看清此人面甲背后的脸。
猛然间,厘於期就觉得自己在虚空中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粗暴地推开了。这股力来势汹汹,从里到外透着紧张忙乱,几乎就是大喊大叫着把厘於期一脚给踹了出去。
白猊的马刀转瞬即到,白甲人仓促间只得用手抱头护住咽喉,马刀深深地砍进了他的臂甲之中,破裂的护腕和鲜血同时四下飞溅。
说也奇怪,白猊感到自己的刀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畅快地斩开障碍物,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似乎在刀锋的下面顽抗了一下。麒王顿时感到一种恶心:这小子的双臂不是应该凌空飞出去吗?怎么还好好地呆在原处?难道说……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白猊最为痛恨的。
那就是秘术师。
麒王憎恨所有扭转这个世界常理的人,这些施行术的妖人,干扰了真实与虚幻,把迷信和恐惧种植在人们的心间——这种人是不配活在天启的。
只要被我看见就没有机会。麒王刹住坐骑,毫不犹豫地返回第二次冲刺。
“住手!!”
突然有人吼叫着拦住了去路,白猊透过面甲的缝隙,发现那正是弟弟白徵明。
谁也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怎么从看台上翻下来的,当大家意识到,他已经提着袍子狼狈不堪地冲进了染满鲜血的演武场,气喘吁吁地伸开双手拦在麒王的马前,挡住了地上的白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