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既不能居留贵国,不得已远适欧美,以联络欧美之人士,并结合其舆情,故特设支那革命党机关部于美国之三藩市(San Francisco)、芝加哥(Chicago)、纽约(New York)等地,并欧洲之伦敦(London)、巴黎(Paris)、柏林(Berlin)及布鲁些路(Brussels)等处。自各机关部设立以来,日与彼都人士往还,彼都人士之知支那实情者日多,而渐表同情于是举者,亦大有人矣。他日革命一起,可保必无借端干涉者矣,此又吾人外交上之得手者也。然犹有所憾者,则尚未得贵国政府之同情,此为弟每念而不能自安者也。此事必当仗我东方故人之力,乃能转移。君者,吾故人之一也。深望结合所识名士,发起提倡日本、支那人民之联络,启导贵国之舆论,游说贵国之政府,使表同情于支那革命事业,俾支那能复立于世界之上,与列国平等,则吾党受日本之赐多矣。汉族子孙百代必永志大德不忘也。幸为图之。
广东虽败,幸无大伤,而其影响于支那人心实有非常之大,虽败犹胜也。君以为时机尚早,弟亦谓然。再待数年,则军心民气,皆可成熟,必能学步葡萄牙革命之伟烈也。
承询在上海同志。弟思居留上海,实鲜其人,有之亦暂过往者耳。弟之心腹同志,近年多入北洋陆军,故多未便相见。其间有来往外间者,则有前延吉都统吴禄贞君,如有过上海,君不妨以弟名见之。其他常来往上海者,则有现任海军提督程璧光君,皆昔年同谋之人也,亦可相见。惟皆当以谨慎出之,免招物议为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