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荣安悄悄握住信默的手,说:“信默,总有一天,我会明白你。”
信默的手轻颤一下。
“朝夕相对,却不懂你——这样的日子,纵使过得自由自在,也不过是个独自表演的傻瓜。”荣安叹口气,“糊涂求安稳的一生,不是能够让我快意甘心的一生啊!”
她将头偎在信默肩头,说:“我想要随性,也想要懂你。这又不是鱼与熊掌,只要我尽力,兼得有何难?你只需看着就好啦,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变好的。”
信默不忍心说出扫兴的话,仅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荣安仿佛得到他的鼓励,自信地微微一笑,安心地闭上眼睛。
第二日常朝之后,琚相与一干朝臣从阁中出来,一眼看到荣安守在路上。荣安的意图不问可知,可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新鲜,琚相忍不住笑了笑。
荣安心中恨恨,强装恭敬,道:“我家驸马罪刑未定,还是清白之躯,想见相爷一面,向相爷当面剖白。相爷不解禁令也罢,万望屈尊寒舍,给他一次分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