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的通红双目搭着嘴角溢出的血,有如鬼怪。
“师长!”
“爱人!”
“父亲!”
展垣在此之前,心境本就一片混乱,戚彦又恰好提到了五年前的事。
就像他说的,他一点也不在乎被诬陷,因为和灭门的痛比起来,无伤大雅。
他并非像个疯子,而是打从五年前那夜后,他就是个疯子。
只是他藏得很好、埋得很深,好像他还是个正常人般。
只是此时这张面具,被无情的撕开罢了。
“来啊!”展垣嘶吼着,喷出了几点血沫。
戚彦胸口、下巴全是鲜血,大口喘息着,颤着手举起掌中长剑。
剑上已经布满细纹,戚彦瞥了一眼,暗暗苦笑。
玄天剑何等锐利,早在挡下裂海那时,他的剑就已缺了个小口。
“五年前我就说过了!”展垣晃着身子,唯有步履和掌上真元,仍然那么坚毅。
好似每步都要摔在地上,他还是飞奔上前,用力一砸。
戚彦向后飞去,重重摔在地上,正要起身,随即咳了一大口血。
展垣也吐了口血,晃着身子又挺起身板,掌中玄天剑忽明忽暗的白芒越来越亮。
戚彦看着眼前这尊杀神,有些惊骇。
从案发现场看来,展垣已经全力使过一次剑法,威力之大不输化神境强者,而后对付他,又使了一次威力更大的剑法。
为什么他还有真元?别说他才元婴初期,就算和自己一样元婴上期,也早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