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莲自从那晚以后,回到房间大哭了一场,心想这是什么世道,有权有钱的人可以为非作歹,难道老天不让像她这样的人活了?从小母亲就教育她女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现在就这么轻易失去自己的贞操,她连死的心都有。可如果自己死了,有病的母亲怎么办?弟弟的学费怎么办?马上就要开学了,母亲还指望她寄钱回来给弟弟交学费呢。她清楚地记得上次找王越清支钱时的情景:她将借条交到王越清手里,王越清不高兴地说:“你才来几天,就支钱,还一下子支这么多,你以为我这里是银行啊?”她眼泪汪汪地求道:“王主任,我母亲生病,弟弟上大学要钱,求您开开恩,帮我一把。”
王越清知道她是招待所里最漂亮的服务员,还是个处女,就存心把她送给秦威,于是说:“看你可怜的样子,我就破例一次。不过,你每个月的工资要在里面抵扣。”潘月莲连忙答应,见王越清在借条上批了字,对他千恩万谢。王越清将条据递还给她,说:“我准备调你去照顾秦书记,那可是许多女孩梦寐以求的事,这个机会给你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一切要绝对听书记的话。”自从她调到干部楼来了以后,以前的那些小姐妹尤其是前两个曾当过秦威服务员的女孩对她冷嘲热讽:“让她去还不是看她没开过苞,现在像她这样的打着灯笼满天下也找不着几个了。”“真想不通,男人把那层膜看得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