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医官的嘱咐,白梓轩推迟了继续南进的行程,云容怀孕的反映也越发强烈起来。
每日里,夜间白梓轩都会陪着云容,无论多晚也都会赶回来。而白日里云容闲来无事,向春桃她们学着针线女红,做起了小衣裳。针脚粗大,每每晚上都要被白梓轩嘲笑一番。怀着孕越发有些小性直到云容恼了,他才又去哄她。她越发任性,而他却是乐此不疲。忘记了悲伤,忘记了苦难,两个人都沉浸在日渐浓郁的幸福之中。
柳枝上已经泛起了新芽,三月春风,吹面不寒,像一只手温柔的抚着云容的面颊。在屋内坐的久了,这样好的天气实在不忍辜负,云容扶着侍女在州府的花园里散步。
走至回廊的拐角处,便听到有人在墙角处窃窃私语。“听说太子妃肚中的孩子其实只有月余,医官把脉的时候,迟迟不敢说,怕杀头才说有两个月的身孕。”
另一个又道:“一个月前听说太子妃不是被人掳走了吗?那这孩子……”“而且有人说太子妃是西凉人,这孩子身上留着敌国的血液,日后若是个男孩……”云容才听了几句,就已经气得浑身乱颤,心里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谣言,明知道不能中计,可是心却越发跳的厉害。“来呀,把这两个嚼舌根的奴才,捆起来,狠狠的掌嘴!”云容旁边的一位老嬷嬷,看着云容被气的不轻,代她传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