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密探。”安灼拉说道。
他又转向沙威:“这座街垒被攻占之前两分钟,就把您枪毙。”
沙威声调极为急切地答道:“为什么不立刻动手?”
“我们要节省弹药。”
“那就一刀结果算了。”
“密探,”英俊的安灼拉说道,“我们是审判官,而不是凶手。”
接着,他招呼伽弗洛什。
“说你哪!快去干你的事!照我刚才对你说的去干。”
“这就去。”伽弗洛什高声说。
他刚要走,又站住了:“对了,把他的步枪给我呀!”他又补充一句,“我把这音乐家留给你们,但是我要那单簧管。”
那流浪儿行了个军礼,高高兴兴从大街垒的豁口出去了。
八 关于也许名不副实的勒·卡布克的几个问号
伽弗洛什走后,紧接着又发生一个凶暴的事件,不啻一种骇人的壮举,这里若是略去不谈,那么我们所描绘的悲壮画卷就不完整,而读者看不到准确真实的凸起部分,也就无法认识革命在痉挛奋力中分娩的社会阵痛的伟大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