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澈澈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扶着站起来,等出了酒吧门,才想起来要反抗,奈何她腿脚都使不上劲,只能口齿不清地冲着霍修发脾气:“我都说我发错了,你干嘛啊……你都看见了还要来干嘛……”
怀澈澈真觉得自己是很凶的,但有六七分醉的小姑娘,再凶又能凶哪去。
尤其本身嗓音就偏细偏软,喝了酒嗓子还比平时更哑,一扬起声调跟快哭了似的,霍修一回头,就看她眼眶还真浮起点薄红,眼珠在里面看着干净清透,到外面光线一暗,反倒是像含着层泪,一副受了委屈别别扭扭的模样。
“我说我要走了吗,你还拉拉扯扯的,被人看到多不好啊!”
霍修手握在她手腕的毛衣外,看她肩头的短羽绒快掉了,才伸手帮她拉了一下,语气温和,立场坚定:“你先把衣服穿好。”
三月中,倒春寒正盛,怀澈澈刚从酒吧暖意融融的场子里出来,也确实被风吹得一个哆嗦,再看霍修一副对她脾气油盐不进的好好先生的样子,思忖了两秒还是决定不跟自己过不去,把胳膊塞进了袖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