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宋史·道学传》所说:
“道家”之名,古无是也。三代盛时,天子以是“道”为政教,大臣百官有司以是“道”为职业,党岸、校序师弟子以是“道”为讲习,四方百性日用是“道”而不知。是故盈覆载之间,无一民一物不被是“道”之泽,以遂其性于斯时也。
“政教”、“职业”、“讲习”与‘旧用”,涵盖了整个社会生活,其实用理性色彩之浓,令人侧目。
自宋代以来,国家机器之强化,中央集权的高度划一,宗法制度的严酷,均是汉唐所无法比较的,这是一个没落的社会无可奈何的自缚,它造成了中华民族大为落后的历史悲剧。恰恰是道学,把“垒极之建,彝伦之叙”哲理化,提高成“根乎人心,而塞乎天地”的神圣法则,则是为这种“自缚”提供思想绳索。由此发展到宋明理学,则愈演愈烈了,有人说,道学是一种培养奴才的学问,在愈需要奴才之际,道学的地位就愈高,换句话说,封建王朝的统治愈是不稳,就愈得标榜道学。南宋头号昏君赵构、卖国奸相秦桧,就是道学的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