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巍巍地伸出布满半旧皱纹的右手慢慢地抓起了话筒,然后忐忑不安地“喂”了一声,就静等着上帝的宣判了。
他也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陈向辉,你听着,”听筒里立时就传来了一个中年男性粗野残暴的声音,语速很快,而且显得有些焦急和紧张,和电影电视上演的情景非常类似,“恁家的二闺女,现在在我们手上,你要是想让她活命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办,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是谁?”陈向辉一下子就急了,立马本能地问道,根本顾不得对方究竟讲的什么内容了,“你快说,你到底把陈香怎么了?”
“哼,亏你还干了那么多年的大队书记,”对方强作镇静地冷笑道,当然这也是一种非常直接的嘲弄和鄙视,却不知此刻每多说一个和要钱无关的字,就增加了一份莫大的风险,“居然连这点规矩都不明白,我能告诉你我是谁吗?你当我是傻子啊?”
“不过你放心,”对方骂过之后又说,“现在恁二闺女暂时没事,只要你老老实实地按我的要求来,我保证她最后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是敢给老子耍心眼子报警,哼,我绝对是先奸后杀,一点机会都不给你留,我让你最后哭都没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