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西里尔从教堂塔顶叫着,“上来放我们下去!”
“来了!”安德鲁说,“我去叫警察带着枪来。”
“安德鲁,安德鲁,”牧师说,“不是这样的。”
“他们很可能是这样的人,先生。”
于是安德鲁带着灯和厨子的表哥来了,牧师的妻子求他们千万要小心。
他们从墓地穿过去——这时天已经很黑了——他们边走边说话。牧师觉得塔楼上肯定是个疯子——就是那个写了一封疯疯癫癫的信,并拿走了牛舌和其他东西的人。安德鲁觉得这是个“圈套”,只有厨子的表哥很冷静。“雷声大雨点小,”他说,“危险的人才安静。”他一点也不害怕。但他有枪,这就是他被要求带头走在塔楼阴暗、陡峭又破旧的楼梯上的原因。他的确在前面开路,一只手拿着灯一只手拿着枪。安德鲁走第二个。他后来假装说这是因为他比主人勇敢,但实际上是他认为这是一个圈套,所以他不想走最后面,怕有人偷偷跟上来,在黑暗中抓住他的脚。他们走啊走,在螺旋的楼梯上转啊转,走过了敲钟人的阁楼,在那儿,钟绳的末端毛茸茸的,像巨大的毛毛虫一样——接着他们走过了钟楼,那儿有一个安静的巨大的钟——再往上走是宽阔的梯子——然后是窄窄的石头阶梯。最后到了头有一个小门,而门在楼梯这边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