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先走吧。”崔忠华恢复了平静,用平常那番沉稳的语气对着外面说道。那人应了一声,就赶忙转身走了。屋内只有两个人,仿佛有一种敌对而尴尬的氛围在屋内蔓延着,几乎让人窒息。
“花瓶……你不用管了,没什么事。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崔忠华将脸别到一边,故意不去看她的反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地提了一个几乎不会让人在意的事情。
白流霜听到以后,心里仿佛被万剑穿过一样。她知道崔忠华不会在乎花瓶的事,她只是伤心,崔忠华竟然一点都没有在意自己的事情。
她默默将被花瓶碎片给割破了的手放在了背后,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崔忠华,良久才开口说话,声音里面有些颤抖:“你原来,对我,只是抱着这样戒备的心态吗?”
“不然你以为?”崔忠华挑了挑眉,同样用不可置信的目光还给了白流霜。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两行泪从白流霜的眼眶里面滑落。这个人,从来对自己都是不设防的,从来都是最信任和最支持自己的。结果,最后竟然用如此戒备的神情,而且在她和一个破碎的花瓶之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