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面谈即将收尾的时候,那位在整个竞选阶段一直撺掇我贬低迈克尔的董事会成员加里·威尔森又问了我一次:“告诉我,我们为什么应该相信你和别人不同?你觉得迈克尔做错了什么?你会拿出什么样的不同措施?”这句话终于把我激怒了,我在董事会所有其他成员的面前对他厉声回话:“同样的问题,你已经在之前问过我三次了,”我一边说,一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怒吼,“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侮辱,我是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哑然无声,这次面谈就这样戛然而止。我没有跟任何人发生眼神交流,径直站起身离开了。我没有握任何人的手,也没有感谢任何人的聆听。我曾给自己设下用耐心和尊重来应对他们甩来的一切的考验,而今却挑战失败。那天晚上,乔治·米切尔和另一位董事会成员艾尔文·刘易斯(Aylwin Lewis)分别打电话到我家。“你也许没有给自己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乔治说,“但也没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艾尔文的话则更加严厉,他说:“鲍勃,现在可不是让大家看到你焦虑失控的时候呀。”
我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满意,但我毕竟是凡人。当时的怒火,我是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的,再说,我也觉得我的愤怒是事出有因的。与乔治的谈话快要收尾的时候,我说:“拜托你们赶快作出决定吧,是时候了,公司已经因为这件事而每况愈下了。”